生平
出家之前證嚴法師生於台灣日治時期末期,自幼過繼叔父為長女,就稱呼叔嬸為父母,也隨著遷居豐原。其父經營劇院,往來豐原、清水、潭子等台中市之間,家境小康;證嚴法師則從旁協助,也分擔家務。證嚴法師事奉父母至孝,當地人喚為「孝女」。

後因經歷二次大戰美軍空襲轟炸,見證戰爭的殘酷。1960年,證嚴法師的父親因腦溢血過世。法師哀痛逾恆,開始思索人生道理;後至豐原寺,妙廣法師贈其「解結科儀」。法師為父做佛事前往慈雲寺拜《梁皇寶懺》,體會到經文中因緣果報之業力以及人生無常之道理,此後時時往來寺院,萌生出家之意,「扛天下人的菜籃」。

在接觸佛法後,引發法師探討宗教之興趣,也曾閱讀《新約聖經》、《舊約聖經》,並且也同時專研《四書》。法師從四書中體會到中國傳統之倫理道德是維繫社會安定必須遵循之法則,如果人人安分守己,社會必會安定和樂。同時期,有位信徒前來詢問是否可將家中破舊之《法華經》當廢紙售出。法師聽到法華經經名,心生歡喜,便花了數百元錢請回家。此一經書至今仍置於靜思精舍。

而後法師經當地慈雲寺出家師父引薦,前往新北市汐止靜修院,準備出家,三天後被母親尋回。證嚴法師後來又隨著慈雲寺修道法師再度離家,由臺中前往高雄,再轉臺東縣鹿野鄉。

證嚴法師與修道法師在花蓮、臺東幾經波折,十分勞苦,先後移居鹿野王母廟、知本清覺寺、玉里玉泉寺、花蓮東淨寺、臺東佛教蓮社。寄住在佛教蓮社時,至信徒家中做客,在其府中見日文版《法華經大講座》,才發現法華三部中的《無量義經》及《觀普賢經》。閱讀無量義經時,看見「靜寂清澄,志玄虛漠,守之不動,億百千劫。無量法門,悉現在前,得大智慧,通達諸法。」三十二字,對無量義經產生濃厚興趣。

後經許聰敏引薦,證嚴法師前往花蓮秀林鄉佳民村普明寺弘法,兩人就暫住許家。1962年,修道法師返回豐原,證嚴法師獨自留下;法師自行落髮,現沙彌尼相,許聰敏為之取法名「修參」。

拜師1963年,臺北臨濟寺預備開壇傳戒,來自花蓮、自行削髮的沙彌尼,在戒會的前一天到了台北,先去臨濟寺打算報名,卻因未曾拜師,無法受戒。而後又到慧日講堂,購買《太虛大師全集》,書包好後正要離開,突然下起雨來。

在慧日講堂裡,他第一次見到了印順導師。

印順導師憶起當年那一幕:「那時候我住在慧日講堂,有位以前女眾佛學院的學生慧音,帶了一個人來,見了我之後,就到講堂的圖書處去買《太虛大師全書》。我這才聽慧音提起,這人本是要來受戒的,但因為在花蓮時,只依了一位許聰敏居士為老師,就削髮了,沒有出家的剃度師父,來了才知道無法進壇受戒。

當時有人告訴他其實可以就近拜個師父,就能報名了,但他堅持師父要慢慢找,所以想到慧日講堂來買套《太虛大師全書》,就要回花蓮去了。沒想到買了書後,他就跟慧音講:『我要拜印順導師作師父!』」老人家說到這裡,呵呵朗笑起來:「我這個人啊!不善於說話,也不知道他看中我什麼?但,我答應了。隨即替他取個法名叫『慧璋』,就要他趕快回去,戒壇報名的時間就要截止了!」

證嚴,是法名(戒名),她的法號是─慧璋。

因開壇傳戒時間緊迫,印順長老為證嚴法師開示:「我們因緣很特別,我看時間來不及了;但既然出家了,妳要時時刻刻為佛教、為眾生啊!」。

趕往臨濟寺報名,受比丘尼具足戒後,證嚴法師返回花蓮,許聰敏在普明寺後搭建一小木屋,法師便在其中持誦抄寫《法華經》,後因颱風倒塌,又移往花蓮慈善寺講《地藏經》四個月,在講經期間有四位弟子皈依法師座下,後又至基隆海會寺結夏安居三個月;直至1964年秋,方才回到普明寺,和德慈、德昭、德融、德恩四位弟子在附近之地藏廟旁之小木屋安居、修行。鑑於當時台灣佛教界普遍因應信眾的需求,出家人經常必須外出誦經拜懺,即使三更半夜也不例外,實在無法安心用功辦道,證嚴法師堅持「一不趕經懺,二不做法會,三不化緣」,手工製作毛衣、飼料袋、嬰兒鞋等自立更生。

1966年,證嚴法師前往花蓮鳳林鎮某私人醫院探望弟子德融的父親,見地上一灘血跡,聽人告知,為豐濱一名原住民婦女小產,卻因缺少開刀所需保證金新台幣八千元而無法開刀,只得又帶回部落。此即「一灘血」事件。後來證嚴法師又遇三位穿著修女會衣的海星中學老師貝蒂、黃雪文和高凌霞修女因為郊遊路過普明寺;不期而遇的情況下,比利時籍的貝蒂修女在談話中對說:「佛教信徒這麼多、力量這麼大,如果做社會服務的工作,影響會更大。」證嚴法師大受震撼。

當年,法師原依印順長老指示,要前往嘉義妙雲蘭若;但在信徒挽留之下,決定在花蓮開展社會救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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